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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麥客”一樣情
“麥客”,原意是指流動的替別人割麥子的人。曾在中國北方小麥主產區流行的一種農民外出打工的方式,即每年麥熟季節,農民專門外出走鄉串戶,替人收割麥子。而今,隨著農業機械化的普及,麥客們擁有了現代化的作業工具,因此,每年都有大量“麥客”駕駛收割機走南闖北收割小麥,他們有著更加帥氣的名字——“現代麥客”。
“鐮刀麥客”背影已遠去
山東省諸城市賈悅鎮徐宋社區的馬建祥一家是典型的“麥客世家”。說起來很有意思,老馬一家祖孫三代都是麥客。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每到麥收時節,馬建祥就會腰上別一把鐮刀,背上鋪蓋和干糧袋,遠走他鄉為別人收割麥子,是遠近聞名的“鐮刀麥客”。回憶起當年,馬建祥感慨萬千,“那時候,辛辛苦苦干一天,能掙上10元錢就很知足了。從早干到晚,渾身退層皮,第二天還得接著干。”直到上世紀80年代中期,老馬看到了農忙時割麥有市場,就用1500元買了臺小四輪拖拉機,又花800元買了村里首臺割曬式小麥收割機。當時機子少,割1畝地就能賺到7元錢。1991年,老馬家蓋起了3間磚瓦房,其中70%的花費都是馬建祥割麥掙來的。
“俺家能有今天這樣好的生活條件多虧了農機。”馬建祥老人幸福地沉浸在回憶中。
提起收麥,面前這位年近七旬的老把式感慨萬千,每年“三夏”搶收搶種,是老百姓**遭罪的事。三十幾年前,沒有拖拉機,更別提聯合收割機了,群眾收割小麥都是用鐮刀,半夜三更摸著黑就下地,為的是把麥子早點運到麥場里。軋小麥得挑**熱辣的天,還必須是晌午頭,頂著烈日把麥子翻一遍又一遍,身上的衣服是濕了干、干了濕。那個時候軋場要套上黃牛,用石磙一圈圈地軋,一天也軋不了2畝麥。再就是起場、堆麥粒、揚場,麥糠塵土滿天飛,迷得人睜不開眼,渾身像長了毛一樣。遇上陰天下雨,看著滿場垛起來的小麥,老百姓干著急沒辦法,等天晴了趕快晾場、攤曬小麥,累死累活過完一個麥季少說也得二十幾天。“‘一個麥季脫一層皮!’這話現在年輕人都不理解了,可遭罪了。接著就是夏種,人連點喘息的空都沒有。”馬建祥老人說。
但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借助黨的好政策,富裕起來的農民買了拖拉機、機動三輪車,收麥、種玉米雖然省下不少時間和氣力,可收種‘程序’還是一個也不少。前幾年,有些農戶購置了免耕播種機,連收帶種也就三五天時間,人們不再為夏收、夏種而犯愁了。近幾年,黨的一系列好政策激發了農民種田的積極性,尤其是購置大型農機具享受補貼的政策更讓老百姓勁頭足了。此時,腰包漸鼓的村民購買了聯合收割機。在田里走一遭,麥粒就跑回家了,接著還有玉米播種機,從收到種也就用一天的時間,人們可以騰出更多精力從事副業生產。
“我年輕的時候做夢也不敢想,現在的農民成了‘甩手掌柜’,從種到收全靠機械化。想當年過‘三夏’‘三秋’憑的是力氣、手藝、家什全,方圓十里八村都知道我是‘老把式’,可現在全用不上了。”談起這些,馬建祥老人感慨不已。
坐在老馬旁邊的老伴也樂呵呵地接過了話茬:“這不,俺老頭子都這把年紀了,還種了100多畝麥子,連收帶種一天的功夫就過了麥季,全靠機械化,俺莊戶人攤上了好光景!”
駕著“鐵麥客”向幸福出發
又到麥香沁脾的季節,馬建祥老人的兒子馬兆星率領他由十幾臺聯合收獲機組成的“跨區作業聯合艦隊”浩浩蕩蕩千里挺進鄂豫交界的大別山腹地,拉開了又一輪“南征北戰、西進東征”跨區機收作業的序幕。
十八年前,頭腦精明的馬兆星瞅準了跨區機收作業這個新的營生,拿出家里全部積蓄購買了一臺上海—50型拖拉機配套了上海向明背負式小麥聯合收割機,隨后參加了諸城市農機局組織的聯合收割機操作培訓班,并掌握了聯合收割機操作要領、機械構造、維修保養和作業市場行情。也就在那一年,諸城市第一次大規模組織聯合收割機赴河南、安徽等地開展跨區作業。“充電”后的馬兆星首次“駕機”走出家門,開始了跨區域作業。河南駐馬店,安徽臨泉、肖縣和省內棗莊、臨沂一帶都留下了他的足跡,當年收入近3萬元,賺到了他跨區機收的第一桶金。首次出征馬兆星就積累了不少跨區作業的經驗,熟悉了安徽、江蘇及魯西南地區的小麥機收情況。
初戰告捷,嘗到甜頭的馬兆星更堅定了做大跨區機收這塊“蛋糕”的信心。隨后的幾年里,馬兆星每年都增添一臺聯合收割機,發展成為遠近聞名的以從事小麥跨區機收為主的農機大戶。由于馬兆星能吃苦、腦子活、懂技術,收割的小麥損失小,脫粒凈,漸漸也有了一些回頭客,河南、安徽的許多農民都愿意找他的隊伍收割小麥,而諸城的一些機手也愿意跟他一起南下。
2004年,山東省農機部門根據農業部聯合收割機跨區作業管理辦法,出臺了跨區作業中介組織管理辦法,對中介組織進行了規范。馬兆星抓住時機,報名參加了諸城市組織的跨區作業中介組織培訓班,系統地學習了有關法律法規。隨后,他就開始著手組建跨區機收作業“聯合艦隊”,積極向前幾年他們一起跨區的同伴宣傳有關政策,分析跨區作業發展趨勢,他正式組建了聯合收割機跨區作業組織,并取得了農機管理部門的資格認證。
馬兆星作業隊擁有的都是大型先進的農業機械,同時,“馬家軍”給自己規定了收割小麥損失率不超過0.3%、破碎率不超過0.3%、含雜率不超過0.3%的標準。在跨區作業過程中,馬家軍都服從領隊和當地農機部門的安排。因此,他們的作業隊享有很高的聲譽。
去年4月,馬兆星帶領的兆星跨區作業隊被山東省農機局命名為“明星農機跨區作業隊”。馬兆星說:“‘明星’二字給俺們壓力很大。既然是明星服務隊,所作所為就要對得起這塊牌子,不能給咱作業隊抹黑。”
“現代麥客”的未來不是夢
而今,90后“麥客”馬建祥老人的孫子馬金偉駕駛著“福田谷神”自走式聯合收割機,踏上了去河南、安徽、江蘇的跨區作業征程。
馬金偉雖然年齡小,如今卻已經有著三四年的“機齡”。說起馬金偉當上“麥客”的淵源,爺爺馬建祥用了一個詞來形容——“誤打誤撞”。原來,由于近幾年勞動力外出增加,周圍村子里幾千多畝地都交給老馬家進行耕種收全程管理。他從小在農機轟隆聲中耳濡目染,很早就學會了駕駛收割機。
馬金偉是當地小有名氣的90后跨區作業能手,曾創造過當年購機、當年賺回成本的紀錄。在父親馬兆星的影響下,馬金偉早早地就喜歡上了農機這一行當,雖然年齡小,但通過幾年來跟隨父親走南闖北,風里來、雨里去摸爬滾打的錘煉,對跨區作業也非常在行。“父子兵”分工協作、配合默契,明顯比單機戶效率高、收割質量好,這不僅讓被服務的糧農高興,也令許多單機作業農機戶羨慕不已。
“搶收”對機手們來說爭的就是時間,早一天趕到,就能早一天賺錢。今年,馬金偉仿效“摩托化行軍”機動方式,收割機全部采用物流托運,在**短時間內直達河南新野縣參加機收會戰。每臺收割機的運輸費是2000元,以往機手們都是開著收割機趕往河南,一路上油錢耗掉2500元,還要走上三天兩夜,耽誤時間不說,機器磨損也嚴重,不如雇車運送劃算。“去年,我在跨區作業時就發現,老收割機50元一畝沒人用,新機器70元一畝農民排成隊;老式收割機雖然收割的技術沒有問題,但“武器”不如人,收益甚微。今年,我投資11萬多元購進了今年新款雷沃GE40收割機,具有收割速度快、切碎效果好、糧食損失率低等特點,并且安裝了GPS面積測量儀和導航儀,農民都搶著用,而沒裝切碎器和GPS面積測量儀的聯合收獲機,外出跨區作業時只能當替補隊員,坐冷板凳了。”馬金偉伸著手指跟記者算了一筆賬:“現在一天**少也能收七八十畝麥子,好的時候一百多畝,平均一畝地按65元算,除去油錢和雇人費用,整個麥收下來至少能掙個4萬多塊錢,等秋天再收完玉米,加上農機補貼差不多可以換一臺雷沃GE40了,這臺機器效率高,關鍵是還更省油,保準兩年就把本賺回來了……”馬金偉告訴記者:“跨區作業雖然辛苦,但它是我們脫貧致富奔小康的有效途徑。近幾年來,我和父親靠著跨區作業每年都有十幾萬元的收入,目前俺家已經擁有農機資產70多萬元。”
“我家祖孫三代是‘麥客’。第一代是我爺爺,當年他‘走四方’,手持鐮刀當‘麥客’,賺回了3間磚瓦房;第二代是我父親,買了‘背負式’聯合收割機,住上了小樓房;到了我這一代,駕駛著配置空調和高精度GPS面積測量儀的大型聯合收割機跨區‘淘金’。這世上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可能再過幾年,現有的這些機械又過時了,到時候先進到什么程度不敢說,但肯定比現在還要先進。”在陽光的照耀下,馬金偉黝黑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狡黠和喜悅,眼睛里閃耀著對美好明天的企盼。
- 游客發布于2012-08-11 10:37呵呵....一個機子爭4萬就是有補貼給你2萬你不得送禮啊 機子8 9萬你能回來本 屁屁屁 吹吧吹吧我告訴你我的收割機掙了1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