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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中國加入WTO前的上世紀90年代中期,這顆大豆就開始遭受國際市場的沖擊。在經歷10多年的國際市場洗禮后,它依舊是那樣的弱不禁風。
它是那樣敏感:食用油以及肉蛋奶禽等食品的每一次價格波動中,都能看到這顆豆子跳動的身影。經由環環相扣的產業鏈,這顆大豆神奇地撩撥著食品市場的神經,悄無聲息地牽動著消費者的利益。以至任何一次小小的市場波動,都有可能將保護大豆產業的討論,上升到“糧食安全”的高度。
在全球經濟一體化和當前“糧食危機”的大背景下,這顆作為中國糧食市場開放“先行者”的大豆,更像是一面鏡子,它審視著中國農民的生存能力,審視著民族企業的競爭能力,審視著
這顆大豆將何去何從?
一顆大豆引發的連鎖反應
從憂到喜,或從喜到憂,往往只在瞬息之間。
自從去年10月東北大豆收獲后,這顆大豆的價格就一路上揚。先是每公斤3.2元左右,接著到春節前上升到每公斤4元左右。到了今年3月初,這顆大豆的價格像是坐了直升機,迅速拉升,一度飆升到每公斤6元上下。
眼看著大豆價格的飆升,45歲的豆農楊傳學樂壞了。這位黑龍江農墾北安分局二龍山農場的職工,那些天一直在盤算自己的腰包又鼓了幾圈兒。隨著豆價的上漲,楊傳學對未來的消費計劃也在升級。他合計著今年買一套新房,每月還可以為上大學的兒子多寄些錢。
楊傳學去年的收成相當不錯。他承包的80坰(1坰等于15畝)土地,共收獲了170多噸大豆。按慣例,他一般會將大豆存放到春節前后出手。但眼看著豆價不斷上漲,于是踅摸著再多存放一段時間,趕在南美大豆收獲之前,以便賣一個更好的價錢。
然而好光景轉瞬即逝。自3月10日起,大豆行情急轉直下,價格如坐了滑梯急速下滑。到4月初,豆價已從**高時的每公斤6元左右,下滑到每公斤4.4元左右。
楊傳學的心情也隨著豆價上下沉浮,**終降到了冰點。這一大堆足以裝滿3節火車皮的大豆,如今已成了他的一塊心病。他的買房計劃看來也要泡湯了。
“價格一落,我**少損失了兩套80平方米的單元房。”楊傳學站起身指著窗外二龍山農場新建的住宅樓。那處住宅樓每平方米售價約為1500元。
這位種了25年大豆的東北漢子,至今仍住在父親留下的平房內。承包了20多年的土地,他并沒有積攢下多少積蓄。“種地的,誰不想多賺一點?就指望著糧食活命呢。可市場反復無常,價格起起落落,弄得你心里一點底都沒有。”楊傳學的嘆息中不時夾帶著幾絲苦笑,“嗨,種地就和炒股一模一樣。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生什么,只能賭運氣。”
前年楊傳學也種了80坰大豆。但那一年,東北的大豆豐產,價格跌得很慘。據說,有些地方甚至跌到了每公斤2元以下。楊傳學所在的地方北安市,雖然豆價始終維持在每公斤2.4元左右,但辛辛苦苦勞作一年收獲的180噸大豆,僅夠保本。比這還要慘的是,10年前,他曾承包了35坰地,結果歉收,為此損失了近13萬元。
望著眼前170多噸大豆,楊傳學的表情已不能用愁苦來表達。他表示,**多存放到五一節后,到時無論什么價都得賣了。因為天氣轉暖,管理不好大豆會生蟲發霉的,那樣就更賣不出好價錢了。
“價格要是再落一點,我真就賠本了。”楊傳學嘟囔著,今年每坰地4000元的地租及每畝地300元的管理費用,對每一個豆農都是一個巨大的負擔,“很多人頂不住,都不種大豆了。”
大豆市場咳嗽之際,豆油市場焉有不感冒之理?今年3月,多家食用油廠家向國家發改委提出漲價申請。4月1日,國家發改委批準了金龍魚食用油的提價申請。雖然金龍魚廠家**后聲稱暫不漲價,國家發改委**后也未批準國內四大食用油生產和經銷企業的提價申請,但市場上依然掀起了新一輪的搶購風潮。與此同時,以豆粕為飼料的肉蛋奶禽等價格也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為“確保國內植物油供應”,早在去年10月,國家有關部門就對進口大豆實行了為期3個月的關稅調整,進口稅率由3%下降到1%。到年末,又將關稅調整期延長了3個月,直至2008年3月,關稅調整期再一次延長到9月30日。
隨之進口量急劇增加。2008年第一季度,我國總計進口大豆778萬噸,較上一年同期的572萬噸增長了36%。
今年3月,為平抑油價,從3月10日起,國家定向銷售中央儲備油25萬噸,“暫時緩解了食用油市場的壓力”。此外,有關部門還分別向三家大豆油企業發放大豆油虧損補貼。其中,益海集團13萬噸,中糧集團11萬噸,九三油脂1萬噸。
對于豆農楊傳學而言,他只是可以直觀地感受到豆價起伏所帶來的喜悅和絕望,但他根本弄不明白這其中的奧秘。
一只驚人的消化大豆的胃
楊傳學只是中國4000萬豆農之一,他的喜悅和絕望,寫照著這個龐大生產群落的集體心情。
據悉,這4000萬豆農每年的生產能力約計1500萬噸。這些大豆,一半直接轉化為食物,其余的基本都進入了壓榨市場。然而這自產的1500萬噸大豆,遠遠不能滿足中國豆類市場的需求。
從1995年起,繼美國、巴西、阿根廷之后的世界第四大豆主產國的中國,成為大豆凈進口國。公開資料顯示,中國的大豆進口量以每年200余萬噸的速度在遞增。到2007年,中國大豆進口量已增加到3082萬噸。而根據國家糧油
“中國的大豆進口量是根據豆粕的需求決定的。如果從油料市場看,這些進口量還遠遠不夠。”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劉愛民博士分析道。近年來他一直在從事大豆產業的研究。
據他估算,近年來,中國大豆油的進口,逐年增長量應在40萬噸左右。數據顯示,去年中國共進口成品大豆油282萬噸。僅這些成品大豆油就需1500萬噸大豆才能壓榨而成。
為彌補國產大豆的不足,早在中國成為大豆凈進口國的第二年,即1996年,國家有關部門就調整了大豆貿易政策。調整后的政策規定,中國對進口大豆實行配額管理。普通關稅稅率為180%,優惠稅率為40%,而配額內稅率僅為3%。
2001年5月,國家農業部頒布了《農業轉基因生物安全管理條例》,次年又頒布了3個配套辦法。這些條例規定,從2002年3月20日起,凡海外對華出口轉基因產品的公司必須向農業部申請證書,表明這些產品對人、畜以及環境無害;并賦予農業部可以在長達270天時間內批復申請的權力,每年只有兩次申請安全證書(3月和9月)的時間。
盡管這個《條例》及配套辦法,為轉基因大豆的進口設置了一些壁壘。但國外轉基因大豆的進口從未停止過步伐。
2001年12月11日,中國正式成為WTO的第143個成員國。為此,中國在農產品貿易領域作出諸多讓步。大豆作為第一種直面國際市場的農作物,進口配額制度被廢止,關稅確定在3%。至此,大豆進口速度激增,到2004年,一舉突破了2000萬噸大關。轉基因大豆與非轉基因大豆開始“分庭抗禮”。
在這種情形下,許多大豆專家呼吁“讓開大路,發展兩廂”,即油料市場讓給國外的轉基因大豆,國產大豆則主打非轉基因牌。
然而這一思路,立即遭到另外一些大豆專家的反對。他們認為,大豆的產業鏈很長,不僅僅關涉到豆油和豆制品,大豆壓榨后的豆粕還關涉到下游的畜牧業、飼料工業等。中國一旦喪失了在壓榨行業的自主權,將直接導致每一個人的錢袋子受損。因此,必須加大對國產大豆的扶植力度,以免受制于人。
有關資料表明,85%的豆粕被用于家禽和豬的飼養。這意味著,大豆的價格,直接關系到肉蛋奶禽的價格。
為此,2002年,農業部啟動了“大豆振興計劃”,在向農民提供新技術推廣和指導的同時,還向東北三省和內蒙古東四盟(市)1000萬畝高油高產大豆提供每畝10元的種子補貼。
“中國總共有900萬公頃(13500萬畝)土地種植大豆,1000萬畝、10塊錢,不過是杯水車薪。”中國農業科學院大豆專家常汝鎮情緒激動地說。
這種狀況直至去年才有所改善。去年9月22日,國務院頒發的《國務院辦公廳關于促進油料生產發展的意見》中,將種子補貼的規模由目前的1000萬畝擴大到 4000萬畝。
常汝鎮在40多年的大豆產業研究和實踐中,發現許多官員并不重視大豆產業。“中央有確保糧食生產的號召,這些官員就大力發展糧食,忽略大豆。因為大豆并不計入糧食產量。”
“全球每年的大豆商品量總計不過7000萬噸,而中國實際能采購到的大豆不超過4000萬噸。”常汝鎮說,“即使國外不限制大豆出口,過幾年,那點大豆也不夠用的呀!”
一個豆農的家庭式生產
乍看起來,中國是一個不錯的大豆賣方市場。然而這一切,豆農楊傳學卻并沒有感覺到。這個看起來供不應求的市場,也未給他帶來了多少好處。
“大豆價格忽高忽低,可農資卻是只漲不落啊!”楊傳學埋怨道。
據了解,去年末到今年初,大豆價格雖然高了,但土地租金和農用物資的價格也水漲船高。當地農藥化肥的漲幅均在60%以上,有些甚至翻了一番,從而使“每畝地的直接成本增加了50多元”。
楊傳學的日子還能過得去,因為他是農場職工。承包土地,趕上年景不好,或者市場不景氣,農場會有適當的照顧。即使不承包土地,他在農場工作,工資也還能過得去。
然而,同樣是承包土地,同樣是種植大豆,同樣是靠天吃飯,距楊傳學西南100公里以外的豆農丁萬成,日子過得就沒那么自在從容了。這位黑龍江克山縣北聯鎮新興村的村民,在大豆收獲幾天后,就找了一個自認為合適的價格,把手頭的大豆全賣掉了。
事實上,他也沒有第二種選擇:家庭開支,銀行貸款,都迫使他及早將大豆脫手,兌換成現金,以應付生計。
丁萬成一家3口人,共有14.7畝土地,主要種植大豆。2005年,他承包了外出打工村民的兩坰土地,價格為每畝190元,用自己的15馬力拖拉機耕作。那是他第一次承包土地。一年下來,每畝地的收益約為50元,總收益僅為2000元左右。
去年,他以每畝200元的價格又承包了別人兩坰土地。趕上春旱,產量低,每畝地產量只有200余斤。他以每公斤3.72元的價格賣了大豆,除去地租外,毛收入還剩6000元。但是,他還欠著銀行的5000元貸款,必須在規定期限內還清。他“沒有別的指望”,只好賤賣了大豆,還清銀行貸款。**終落到自己手里的便所剩無幾了。
“一年下來,也就賺個柴火。趕上價格低的時候,種地甚至還賠本。”剛下過雪,正在別人家幫忙修拖拉機的丁萬成,盡管穿著一件厚軍裝,但依然能感覺到他冷得發抖。他說,“一年的柴火,全指望著這豆秸。”
當地一噸民用煤的價格約為500元,大多數人家做飯一般都用豆秸。已經進入4月,但這里依舊寒氣逼人,夜晚氣溫仍在零攝氏度以下。筆者走訪了幾個家庭,看見人人凍得哆嗦,可很少見有人家生火取暖的。
今年41歲的丁萬成,有一個上高中的男孩,一年約需花去2000多元。好在去年他妻子養豬,賣了8000多元,加上自己出門打點短工,賺了兩三千,這才勉強維持家用。他的房子早于5年前賣掉了,現在借住在外出打工的村民家中。他眼下全部的心思是,盡早蓋一處自己的房子。
今年3月,丁萬成又貸了5000元款,以每畝210元的價格承包了兩坰地。他倔強地仍種大豆。“賠不賠錢自己說了不算。”說起可能的收益,丁萬成一臉苦澀,無奈地搖了搖頭。
與投資和貸款相比,每畝地46.95元的各種補貼,實在只是一個很小數目。有段時間,丁萬成曾想過把地撂荒,出門打工。但考慮自己除種地外沒其他手藝,只能作罷。
據中國大豆產業協會調查分析,像丁萬成這樣有還貸壓力的豆農,約占整個豆農的一半左右。“為了還貸,他們的豆子一般剛收獲就賣掉了,”該協會副會長盧林鋼說,“利潤大都被中間商賺了。”
據介紹,因貸款壓力,農資上漲,產量少,收益低,許多豆農已經放棄了種植大豆,轉種其它經濟作物了。加之,1998年,我國開始實行按保護價格敞開收購農民余糧的政策,但早在1996年就受到進口沖擊的國產大豆,并沒有享受到這項政策的好處。
黑龍江農業委員會生產處處長蘆玉雙提供的數據表明,2007年,黑龍江的大豆種植面積較上年減少了600余萬畝,減幅約為1/10。在這個人均6.6畝耕地的農業大省,這個數字意味著有90萬豆農放棄了種植大豆。
這一數字更加深了盧林鋼的擔憂:中國的大豆主產區中有2000萬畝左右的土地,積溫比較低,只適合種大豆。“一旦市場波動,幾百萬豆農的生存都是個問題。”
而同是大豆主產國的美國,情形與中國大不一樣。北京大學中國地方政府研究院執行院長彭真懷曾于2005~2006年率領團隊做了為期一年的大豆調查。他提供的材料表明,國外對豆農的補貼遠在中國之上。在美國,政府一直給予豆農每噸37美元的補貼,年補貼總額達25億美元,相當于大豆年產值的25%。
“這是美國大豆的平均價格低于我國國內價格的一個重要的原因。中國的大豆要參與國際競爭,起點上就不公平。”彭真懷一針見血地指出。
大豆壓榨業面臨大洗牌
這顆處于產業鏈**上游的大豆,在種植環節上,就略顯先天不足。而當其一旦踏進流通環節,與國外的轉基因大豆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劣勢立現。在這個環節中,楊傳學和丁萬成等4000萬豆農,“甚至還沒進入市場,就被淘汰出局了”。他們只是觀望者。
有數據表明,國產非轉基因大豆的出油率僅為16%~17%,而進口大豆的出油率大都在19%~20%,相差2~3個百分點。“大豆的出油率每差一個百分點,加工10萬噸大豆,其效益就相差1500萬元左右。”彭真懷說。
在調研期間,彭真懷接觸過不少壓榨企業的老總。這些老總幫他算了一筆加工國產大豆的賬。結果表明,“對于沿海地區一些大豆加工企業來說,每噸國產大豆的成本要比進口大豆的成本高出170元左右”。
以黑龍江九三糧油工業集團有限公司為例。這個在其網頁上標明年大豆加工能力為700萬噸的企業,如果純用國產大豆,將會比純用進口大豆的成本高出近12億元。事實是,在巨大的成本面前,這個歷來以民族品牌自傲的企業,也不得不在沿海設立分公司,加工進口大豆以沖抵加工國產大豆帶來的虧損。
感情選擇終歸代替不了市場選擇:面對巨大的利益,再愛國的企業家也只能低下高傲的頭顱。然而接下來的處境必然是:受制于人。 2004年,中國一些內資壓榨企業到美國購買大豆。當中國大豆采購團即將赴美采購大豆前夕,芝加哥期貨交易所大豆期貨價格,已從先前的每噸220美元,瞬間暴漲到每噸391美元,創下了近15年來的新高。在此背景下,
據專業人士估計,僅違約和退貨,中國采購團的損失就達數十億美元之巨。此后,國外資本紛紛進駐中國壓榨企業。
記者經多方求證得到的數據是,中國現有的7000萬噸壓榨能力中,受外資控制的約占40%。而在實際開工的4000萬噸中,外資的比例則在60%以上。
有學者指出,中國壓榨企業“敗走麥城”,從內因分析,一是因每噸800~1000元的暴利驅使,從而盲目擴張;二是因2004年初的禽流感影響,造成豆粕價格下跌;三是商業銀行對國內榨油行業緊縮銀根,使許多榨油企業開不出信用證,致使資金鏈出現斷裂。
令中國大豆產業界苦苦回味的是,當初中國采購團決定赴美前夕,消息就已傳遍了芝加哥期貨交易所。與此同時,美國農業部發布消息稱,該年度美國大豆歉收。消息剛剛落地,大豆應聲上漲。而當中國采購團剛剛離開美國,美國農業部馬上出面澄清,新的數據統計顯示,04/05年度,世界的大豆產量將大增。消息一出,豆價應聲下跌。對此,業內人士分析說,大豆市場實際上受到了美國操控,中國已喪失了大豆的定價權。
來自多種渠道的消息證實:目前世界糧食市場,大都經由“ABCD”四大跨國糧商,即ADM(Archer Daniels Midland)、邦吉(Bunge)、嘉吉(Cargill)和路易達孚(Louis Dreyfus)之手。它們“經營糧食多年,有成熟的渠道和客戶”。
“國際大豆市場供不應求,但中國豆農獲利不多的原因,就在于市場受控于人。國內的大豆價格是跟著芝加哥期貨交易所走的,根本沒有任何競爭優勢。”一位壓榨企業的老總分析道,“從成本上看,壓榨企業更愿意使用進口大豆。中國豆農的大豆要么賤賣,要么就是賣不出去。”
這位壓榨企業的老總還表示,3月初豆價的暴漲,就是操控說的**好例證。3月,大豆價格突然上漲,其實有價無市,但“造成了一種大豆緊缺的假象,從而裹挾國家發改委通過了大豆油漲價的申請”。
對此種現象,彭真懷憂心忡忡。他說:“如果這種局面得不到控制,不僅會毀掉我國的大豆產業,而且會直接危及國家的糧食安全。一旦外資背景的企業掌控中國的大豆產業,中國就會像南美國家一樣,在定價、加工、營銷等環節上完全受制于人,陷入‘依附性發展道路’。”
如何振興國產大豆產業
“大豆已進入
常汝鎮非常贊賞黑龍江農墾的現代化種植辦法,認為農墾的高產量以及低投入,已步入世界先進水平之列。
黑龍江農業委員會生產處處長蘆玉雙提供的材料表明:2001年~2007年期間,黑龍江每畝土地的大豆**高產量為144.8公斤,**低為92.7公斤,平均畝產為118.6公斤。
相比之下,已經實現機械化、規模化生產的農墾情況要好很多。黑龍江農墾北安分局農業局局長劉殿龍提供的數據表明,2001年~2007年期間,北安分局每畝土地的大豆**高產量為189.5公斤,**低為157公斤,平均畝產則達到169.6公斤。小農作業和農墾的平均畝產相差51公斤。
對此,該省農墾科研育種中心大豆首席專家胡國華分析道:“小農生產這種生產方式,投入多,產量低、效益少,直接影響了農民的積極性,影響了生產力的發展。”
他說,農墾機械化、標準化、規模化、科學化的耕作與管理方式,其土地產能是農村分散耕作所無法比擬的。農民耕作方式落后,以及不能科學種田,必然造成土地產能下降。以至于“化肥越用越多,產量越來越低”。
就此,2003年,黑龍江農業機械化管理局在全省推廣“農機合作社”試點。即由省財政為條件成熟的村,每村投入100萬元裝備,村里出資建設場庫棚,村民每畝出資3~5元,作為流動資金入股,土地由大型機械統一耕種。
省農機局副局長張侃表示,截至2007年年底,全省已經建立了800多個農機合作社試點,“當年單產就提高了15%”。
豆農丁萬成所在的新興村就是農機合作社的**早試點之一。合作社會計馬文芳能熟練地背出一組組數字。他表示,2003年當年,村里的人均收入增加了838元。丁萬成因自己有一臺拖拉機,沒有加入合作社,如今后悔不迭。
同年,新興村還實行了“反租倒包”的嘗試,即在農民自愿的前提下,把農戶手中的土地經營權有償轉讓給村集體,由村里統一種植,統一銷售,實行土地集約化經營。次年,村集體以高于市場價的價格承包了490戶農民的土地。馬文芳提供的一份材料表明,秋收時,村里的6000畝大豆良種基地,畝產**高達到185公斤。
與此同時,套作在南方的試驗也初見成效。
“有個地方在甘蔗地里套作大豆,不僅大豆豐收,甘蔗也增產5%。”常汝鎮說。中國農業科學院作物科學研究所研究員韓天富提供的材料也顯示,在四川推行的“麥/玉/豆”套作模式,較“麥/玉/薯”模式每畝增收198元。
“只要加大政策和資金扶持力度,中國大豆的發展空間還是很大的。”常汝鎮信心滿懷地說。
除增產途徑之外,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劉愛民博士認為,中國還應建立大豆儲備糧制度,以便在大豆價格波動之時,平息市場。
對于大豆的流通環節,北京中期期貨經紀有限公司交易部總經理胥京開出了“套期保值”的藥方。
胥京剛說:“如果中國的豆農、糧商或者企業聯合起來,提供透明的信息,充分利用期貨套期保值,就會避免很多損失。即使有跨國糧商操縱市場,也可通過期貨市場來規避。”
彭真懷**初雖然也對套期保值這一市場化手段很看好,但通過調研他發現,盡管
因此,在彭真懷看來,建立一個“跨行業、跨部門、超越單一部門利益”,實行“民營、民管、民收益”的大豆行業協會已勢在必行。要盡早結束大豆管理上的“九龍治水”、內部信息不透明的局面。要像美國大豆協會那樣,真正做豆農的代言人。
2007年3月25日,中國大豆產業協會在北京成立。日前,該協會已向政府提交了《關于大豆產業存在問題及發展對策的報告》。
“要是有人能將我們組織起來,幫著我們參與市場競爭,我們就不會這樣被動了。”楊傳學苦澀地說。
發表于 @ 2008年05月07日 09:13:00 |點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