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要】 而這個“亂”,肖調范認為是從農機監理隊伍內部開始的。因為,沒有農機監理部門的配合,是沒有哪個公司愿意染指農機保險的——“就目前農機分布的特點以及農民滯后的投保意識,任由哪個公司去抓,都不會太成功。除非他們在基層機構齊全到村一級。”
呼喚了多年,農機保險**終以“強制險”面目出現。按目前全省122萬臺套農機保有量,加上120多萬農機手的人身險,全省農機保險市場規模不會低于10億元。按理說,如此大的蛋糕,各保險公司應該賺得是盆滿缽滿,可記者近日調查的情況卻非如此,個中緣由耐人尋味。
“亂”字當頭
“到我們公司買保險吧,我們有優惠!”
“到我們公司買吧,我們的保障好!”3月22日,荊門市某農機安全監理站門口,一名參加年檢的
拖拉機手,被數名不同保險公司的業務員扯來扯去。旁邊的農機監理員則一臉尷尬地賠著笑臉:“買哪一家公司的保險隨你,但保險一定要買才能年檢。”
昔日只有在大城市汽車保險市場上才有的情景,如今在農機市場同樣上演。
荊門市農機安全監理所所長張清泉說,自去年3月1日農機交強險實施以來,全市11家財險公司輪著到所里“洽談業務”,期望獨占這一市場。“原本是想給一家公司來做,那樣好規范一些。可我們是答應了這家,那家告到了市里,理由是我們有違市場公平競爭法。”張清泉說,后來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請市保險協會出面,幫忙推薦3家在當地實力較強的公司來搞全市農機保險。可問題又來了,定這3家公司,其他8家公司反對不說,他們自己也相互惡性競爭。
據了解,荊門市的現象,在省內其他地方也普遍存在,個別公司之間不惜互相壓價,甚至大打出手,業務管理相當混亂。
“散”是根源
“一個字,亂!”省農機安全監理總站站長肖調范這樣評價當前的農機保險市場。
而這個“亂”,肖調范認為是從農機監理隊伍內部開始的。因為,沒有農機監理部門的配合,是沒有哪個公司愿意染指農機保險的——“就目前農機分布的特點以及農民滯后的投保意識,任由哪個公司去抓,都不會太成功。除非他們在基層機構齊全到村一級。”
在此背景下,基層有“腳”的各級農機監理部門成了諸多保險公司公關的重要對象。此時,不少地方監理部門為了暫時的利益,歡迎更多的保險公司前來合作,哪個公司給的回扣多,就和哪個公司合作。還有的地方貪多,拉進多個公司,**后出現一個只有數百臺農機的城郊區就有兩三家公司來競爭。
“這完全是各自為政,只考慮地方小部門利益。”肖調范對此深惡痛絕,這種行為的結果就是去年一整年下來,全省農機保費加起來也只有區區800萬元,相對于全省目前122萬臺套農機保有量而言,投保率0.7%都不到。
“這樣下去,**終受損的還是農機手的生命財產安全以及整個農機行業的健康發展。”肖調范擔憂地說,以當前拖拉機保險**低保費70元/年、**高保額6萬元標準計算,一個公司一年做不到1000輛業務量,農機手出一次事故,它就得賠本。而調查顯示,業務量在這個標準以下的機構還不少。
農機保險市場“亂”的另一根源,就是農機手的自由選擇。而這種投保行為,在沒有規模效應保證和風險只能在本險種保費收入中消化的行規面前,根本不“保險”。應城一個農機手自己在當地一家小公司買了保險。結果出險的時候,硬是找不到那個業務員,又由于沒有在農機監理部門備案,事故第一現場沒有保護好,理賠**終泡了湯。
“統”是出路
到底如何分好這塊10億元的大蛋糕呢?我們先來看看外省。
據了解,目前農機保險搞得好的省市,大多是按照兩種模式操作:一種就是完全規范在一家保險公司,實行“一統江湖”的做法。如上海市所有農機全部歸口到上海安信農業保險公司;江西統一到天安財產保險公司;新疆全部歸口到中華聯合財產保險公司。另一種就是多家公司參與,實行“共保”的模式,即愿意參加的公司都進駐農機保險市場,共同承保、共同賠付。
從各地實踐來看,兩種模式收效都不錯。從我省實際來看,或許借鑒第二種模式,是個不錯的選擇。然而,正如業內人士指出的那樣,無論哪種模式,當前**為緊要的是提升農機列管率和農機手的投保意識。
在這一點上,江蘇的做法頗有借鑒意義。該省明確提出農機保險屬于政策性保險,給予政策上的扶持。規定農田作業拖拉機和
聯合收割機必須購買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強制保險和機動車輛司乘人員團體意外傷害保險,農機手在交納保費時享受比例為60%的各級財政補貼,機手僅承擔40%。此舉受到農機手熱烈歡迎,參保率達到100%。